中国青年手风琴演奏家——董梁飞

原创 琴萌  2018-12-11 09:46:22  阅读 4749 次 评论 0 条

  

董梁飞,燕山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音乐系主任,手风琴专业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先后师从河北师范大学李建林教授、天津音乐学院刘文林教授。现任中国音协手风琴学会理事,河北省手风琴艺术委员会副会长。多次获得并指导学生获得手风琴专业全国及国际重要赛事奖项,在诸多重要全国手风琴比赛中担任评委。

2014年9月由国家留学基金委公派赴莫斯科国立格涅辛音乐学院访学,期间多次参加重要专业演出,2016年1月回国。同年7月全程参加国家艺术基金“天津音乐学院国家艺术基金手风琴艺术民族化推广人才培养项目”并举办“手风琴演奏的规格与风格”的个人学术工作坊。2017年1 1月在中央音乐学院第三届国际手风琴艺术节“首届中国手风琴海归学子论坛”上做“差别 还是区别——中俄手风琴专业教学观察”专题发言。2018年1月主持并参演国家大剧院首次手风琴专场“名琴、名家、怀旧名曲”音乐会,9月参加四川音乐学院主办的“98‘美视杯 ’获奖选手音乐会”,11月再次登上国家大剧院舞台参演“春华秋实”艺术院校舞台艺术精品展演周“遇见·琴风——手风琴室内乐专场音乐会”,11月于天津音乐厅参演《键客.随想》京津冀手风琴嘉年华专场音乐会。2019年8月参演“中港青年音乐家国庆音乐会”。2019年以来,多次在广西音乐厅、邯郸大剧院、杭州图书馆音乐厅、新疆师范大学等地参加演出。2017至2019年三次主持并参演国际键盘手风琴联盟新年音乐会。 2020年7月获“国际键盘手风琴联盟演奏家”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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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琴名家名曲带观众重温“手风琴时代”    

北京青年报

2018-02-06 05:03

       本报讯 (记者 王岩) “名琴、名家怀旧名曲手风琴音乐会”日前在国家大剧院落幕。本次音乐会汇集了12架国际顶级手风琴,并由国内一流手风琴大师及音乐家们共同演绎国内外经典名曲。据悉,这是国家大剧院迄今为止最高规格的键盘手风琴音乐会,也是如此众多的名琴在国内首次集中亮相。

本次亮相的12架手风琴均为欧洲20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手风琴黄金时期沉淀下来的珍品。据此次演出的策划人称,筹办此次音乐会,旨在将顶级的手风琴音乐介绍给更多人,扭转人们对手风琴的一些成见。“手风琴在人们的认知里一直处于边缘乐器,国人由于历史及长期以来音乐宣传导向的影响,对手风琴并不重视。我们就是想将最好的琴,最好的音乐呈现给观众,让观众享受音乐的同时了解到手风琴的无限魅力。”策展人同时透露,一开始并不对门票销量有过高期待,甚至做好如果门票卖不动就请音乐学院的学生来免费观看的准备。但有趣的是,“名家名曲怀旧音乐会”在网络购票平台上线仅三个小时,近500张门票便售出过半。

        据介绍,此次参与演出的艺术家有姜杰、张国平、王宝胜、宋毓建、张维怡、关旋、柳珊珊、董梁飞等人,均是当今在手风琴界的领军人物。为了将手风琴的音乐个性充分展现,此次音乐会更是邀请了“西区爱乐”管弦乐队进行合奏。演出曲目方面,力求包揽中外,原汁原味。包括《草原升起不落的太阳》、《西班牙斗牛舞》、《草原牧歌》、《我为祖国守大桥》、《三套车》等经典曲目。著名手风琴演奏家姜杰更是率领“西区爱乐”为大家献上最近热播的电影《芳华》组曲,在观众间掀起热烈共鸣。演出谢幕时,全体演奏家又即兴演奏了《喀秋莎》、《音乐之声》,几架风格各异的手风琴在弦乐的配合下,旋律流畅饱满,节奏自由明快,艺术家更是抛开正式演奏的严肃认真,踏着拍子,肆意飞扬地完成了谢幕。


(斯卡拉蒂《 奏鸣曲  》、佐罗塔耶夫《帕蒂塔》)

(李建林《苗岭情》)

董梁飞老师致力于对佐罗塔耶夫手风琴艺术相关文献的翻译和研究,期待他有更多的研究成果呈现。

以下文字译自Lips先生自传《仿佛在昨天》,翻译董梁飞、王宝泉。

佐洛塔耶夫第三奏鸣曲的诞生 

四个插曲

“旧历新年” 

佐罗塔耶夫第三奏鸣曲的诞生

 1971年9月,弗拉季斯拉夫·佐洛塔耶夫在谢德林(R.Shchedrin)的推荐下,被接收成为了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学生,并成为季洪·尼古拉耶维奇·赫林尼科夫(T.N.Khrennikov)课堂的一份子。 10月我在中央铁路工作者文化中心举办了一场独奏音乐会(当时在那里举办了许多巴扬演奏家的音乐会),演奏的曲目包括佐罗塔耶夫的Partita(帕蒂塔)和Sonata №2(第二号奏鸣曲)。第二天,佐洛塔耶夫邀请我在赫林尼科夫课堂上演奏帕蒂塔。佐罗塔耶夫因他教授的缘故,有机会经常展示自己巴扬作品。

我们上课的时候有很多本科生和研究生。赫林尼科夫和其中一人坐在钢琴上。佐洛塔耶夫简要介绍了我,季洪·尼古拉耶维奇·赫林尼科夫示意我们坐的近一些:“稍等一下,现在让我们快点结束你的介绍,并且听听你们的巴扬作品吧。”很快他就完成了对以前的学生作品的分析,并转向了我们:

“现在让我们一起听听巴扬吧!”

 我必须说,季洪·尼古拉耶维奇·赫林尼科夫是一个如此庞大而权威的人物,他既是一位作曲家,也是一位公众人物,在与他初次交流时,我便感到了敬畏和兴奋。然而,季洪·尼古拉耶维奇流露出来的如此的善意,能让人让立刻感到自豪。他把帕蒂塔的乐谱放谱架上的另一边。在赫林尼科夫周围,课堂上所有的人都挤在一起。晚些时候我才知道那坐着的是未来著名的作曲家亚历山大·柴可夫斯基,米哈伊尔·布罗涅尔和其他人。

在帕蒂塔的前几节演奏后,赫林尼科夫立即将谱架拉过来,我有时会以演奏者的身份看到他聚精会神看着笔记的的双眼。在某种程度上,他本人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了解现代手风琴演奏水平和现代曲目(我们还记得他在电影《战后晚上六点钟》里演奏)。演奏结束后,他对我致以了很高的敬意。佐洛塔耶夫坐在院长旁边,自豪地补充道:“这可是克林根塔尔国际比赛中的金牌啊!”。“这可不像是银牌啊”,赫林尼科夫立即说道,并且转身对佐罗塔耶夫热情地说:“这才是作曲家的表现!“。

然后他补充说:“给弗里德里希·利普斯写一套巴扬音乐会曲目!”

“我已经给他写了!” 佐洛塔耶夫回答道。(不幸的是,这个想法和其他许多人一样,最终没能实现,尽管后来我在他的手稿中发现了专门为我举办的音乐会的最初版本。)

在这些统统结束之后,赫林尼科夫邀请我参加帕蒂塔乐曲考试,以评定佐罗塔耶夫的学业。

在1971年秋天,佐罗塔耶夫叫我到科斯莫纳夫托大街的宿舍:“来吧,我给你演奏完第三奏鸣曲”。 我便立刻动身去他那里。佐洛塔耶夫带着手风琴,演奏了奏鸣曲先前没有完成的结尾部分。 奏鸣曲一开始应该被称为“勋伯格纳”,因为其中很多使用十二音体系的创作方法,第一乐章的多声部和节奏采用了阿诺尔德·勋伯格四重奏(op.37)的素材,并且他希望引入的“升华之夜”片段也在第一部分。 最后的结尾是一个由和弦和六度音组成的布景,雄壮而盛大,非常响亮,但在我看来,与奏鸣曲的先前音乐有关。 他在演奏前解释:“我想像帕蒂塔一样制作一场“加农炮”式的结尾!”,佐罗塔耶夫说道。总的来说,佐罗塔耶夫偶尔给我发挥点什么,但是他的演奏总是很有表现力。演奏结束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嗯,怎么样?" 我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就明白一切了。没有说一个字,我们就去厨房去剥土豆了。 我带着一瓶伏特加,互相之间交谈的很愉快,就像平时一样。我们谈到了许多东西,但是有关奏鸣曲我们却只字不提……

在白色大厅举行了学生-作曲家的考试,赫林尼科夫亲自领导考官组。

在所有年级学生作品考核之后,所有最好的学生作品都被选入在音乐学院小礼堂的演奏曲目。 佐罗塔耶夫的帕蒂塔就是其中之一。

 音乐会在1972年1月13日举办, 我第一次有机会登上这个传奇的大厅,并感收到了它惊人的音响效果。佐罗塔耶夫的帕蒂塔在一系列其他学生作曲家的作品节目中间奏响了。这一重大事件是由出席本次音乐会的阿纳托利·托别利亚耶夫随后在杂志《苏联音乐》上记载的:“我依然记得青年学生作曲家的晚会,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学生们齐聚在这个小礼堂里。在舞台上有小提琴,竖琴,巴松,圆号等等。突然,巴扬来了! 年轻的天才音乐家F·利普斯演奏了佐罗塔耶夫的帕蒂塔——佐罗塔耶夫,一个有趣又有前景的作曲家,狂热地爱上了巴扬。现代音乐、精彩表现、新的色彩...我不会去分析这首特殊的曲子,我感兴趣的是巴扬作为一种乐器真的惊艳到了音乐会听众(我不是在谈论利普斯的演奏)。” 我意识到,这些音乐会的常客第一次(第一次!)听到一台现代巴扬和一位现代巴扬演奏家演奏。 "

的确,听众对帕蒂塔极其接受。由于学生音乐会一般都是免费的,他们平民阶层的音乐爱好者往往从首都的市中心赶来。 在大厅前排坐的常客——一些睿智模样带着面纱帽子的老女人。我的朋友们后来说,他们整个音乐会都在打瞌睡,但是当佐罗塔耶夫的作品的演奏时,他们都惊醒过来了。在表演结束时,他们热烈地鼓掌,热情地喊道:“太棒了!太棒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景象就像在画里一样:里面的人们像来自过去,像来自19世纪一样。坦率地讲,在引用别梁耶夫(A.V.Belyaev)的文章片段时,我仍然认为,巴扬在音乐中如果是一个没有作曲家、没有演奏者的乐器,巴扬就是没有价值的东西。在这方面,我回想起着名小提琴家伊萨克·斯特恩的传奇故事:在音乐会结束后,一位热情的粉丝冲向他说“你的小提琴听起来如此美妙!”这位伟大的小提琴演奏者走向放在钢琴的小提琴,并靠在小提琴上对粉丝说:“您说 - 小提琴听起来?但是小提琴不会说话啊!”

   音乐会结束后,我们五人:佐罗塔耶夫(Vladislav Zolotarev),托马乔夫(AlexanderTolmachev),别梁耶夫(Anatoly Belyaev),卡杰尼(Alexander Katenin)和我去了一个文化之家,卡杰尼是领导,以庆祝这个活动,特别是因为在俄罗斯1月13日至14日的夜晚是旧历新年。出租车盛不下我们,我们便登上了“救护车”(司机值班结束后要将车开到车库),在救护车上一切都很有趣,所有人在座位上都笑了起来,我带着巴扬在病床上坐着。已经很晚了,所有商店都关门了。有人喝过了酒,有人吃了几个苹果。在文化之家上庆祝旧历新年已经变成了我们四个人,主人卡杰尼已经走了。饿的发疯的我们打的去了我的宿舍,我的朋友们早在熟悉的65号宿舍等看我们了。桌子上摆上了由我们无敌招牌大师伊戈尔·舒斌做的煎土豆,这场聚会是大学生活中最有趣的交流时刻之一。午夜过后,客人们离开了,佐罗塔耶夫陪着我们过夜。早晨,我的头很沉(昨晚之后!)睡眼朦胧中我看到:佐洛塔耶夫像一根被洗过的小黄瓜,穿看崭新的衣服一一一件白衬衫,一条领带,一件套头衫,他站在钢琴旁,用一根羽毛笔蘸着黑色墨水在写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我也起来了,洗漱打理了一下……他究竟在写什么东西啊……不久之后他满意地交给我一沓手稿,最上面写看:致利普斯,下面写的更大:三号奏鸣曲。弘大的四个乐章,最后一页写到一一引入阿诺尔德·勋伯格的《升华之夜》一一他只写了这些,丝毫没有涉及到巴扬,也没有涉及到钢琴,慢慢地、温和地、轻柔地(pianissimo)地结束了终章,在最后是日期:1972年1月14日和自己的签名。

 

以上文字译自Lips先生自传《仿佛在昨天》      翻译:董梁飞、王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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